第二百一十章 礼尚往来 (第1/2页)
当晚,大家玩儿得尽兴,所有人都很开心。
猜完灯谜,江雅又嚷着去看杂耍。
庄书宁本不愿与众人同游,但碍于许如清在场,不好推辞,便到底还是勉强跟了过去。
好在,江雅生性活泼,伶牙俐齿,常常逗得大家前仰后合,欢笑多了,相处自然融洽。
庄书宁渐渐放松下来,心里的隔阂得以消解,彼此虽说不至于亲密无间,却也变得不再陌生。
夜市喧嚣,花灯锦簇,众人流连忘返,走累了,就在小吃摊说说笑笑,闲话省城内外的奇闻轶事。
未几,奉天商会筹办的烟花表演开始了。
人潮忽然涌动起来,无数笑脸同时仰望夜空,一颗颗礼花弹冲天直上,绽出姹紫嫣红,引来一阵阵欢呼喝彩。
中秋佳节的热闹气氛,也随之逐步推向顶点。
烟花燃放了几分钟。
当最后一株花火寂灭以后,大家忽然静下来,渐渐如梦初醒,终于意识到烟花已经燃尽,继而掀起最热烈的欢呼。
紧接着,硝烟粉尘簌簌坠落。
人潮退去,简直一哄而散。
花灯一盏盏熄灭,一晃神的功夫,整条大街便已重归沉寂,徒留月照奉天。
许久过后,忽有阴风袭来,卷起遍地狼藉,似是证明方才的繁华盛景真实不虚,却又将场内的所有痕迹横扫殆尽……
……
……
奉天城北,江家大宅。
两个钟头以前,厚重的铁门徐徐敞开,伴随着一阵引擎轰鸣,黑色汽车缓缓驶入宅院。
江连横浑身酒气,状态微醺,慢悠悠地钻出车厢,刚抬头望了一眼大宅,眉心处便立时一紧。
整栋大宅黑黢黢的,唯独二楼书房的帷幔里透出一线灯影微茫。
院内静得出奇,除了门外保镖的低声交谈,周围便只有秋虫尚在聒噪。
江连横不禁嘟囔几句,旋即迈步走进大宅。
屋里的两个帮佣正在打盹儿,听见动静,猛然惊醒,连忙跑去玄关迎接。
“人都哪去了?”江连横脱下外套,递给帮佣。
“回老爷的话,宋妈和英姐去逛灯会了,其他人还没回来。”
“夫人呢?”
帮佣侧身指向楼梯,轻声细语道:“夫人正在书房歇着呢!”
江连横隐隐有些不快,当即冷哼一声,径直迈上楼梯,来到书房门口。
轻轻推开房门,却见胡小妍独自坐在窗边,不声不响,百无聊赖。
今晚,她倒是没在查账,可整栋大宅人去楼空,只留她一人独守,看起来总归是有点寂寞。
直到听见脚步声传来,她才稍稍一振,转头看向门口,浅笑着问:“回来了?”
“他们人呢?”江连横走到茶桌旁,坐下来问,“全都跑去逛灯会了?”
胡小妍点点头,说:“反正家里也没事儿,我就给宋妈和英子放了半天假,让她们也去热闹热闹。”
“北风也没回来?”
“他带新年出城了,说是要带那小子去城郊打靶。”
“国砚和小姑呢?”
“忙呗,今儿城里开夜市,正是忙生意的时候,小姑哪能脱得开身,国砚也得带人去看场子呀!”
“那南风和西风呢?”
“唉,你就别问了,都在各处场子里忙着呢!”胡小妍不禁好奇,“咋了,你找他们有事儿?”
江连横摇了摇头,眼里却已显出愠色,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,沉声责备道:“怎么也没留下个人来陪你?”
胡小妍倒是不介意,只淡淡地说:“陪我干啥,就在这屋里干坐着?”
“这不是过节么!”
“还没到正日子呢,算了,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,而且这都多少年了,我早就已经习惯了。”
江连横没说话,下巴一收,眼神直了片刻,突然打了个酒嗝儿。
胡小妍顿时皱起眉头,忙用手在面前扇了两下,问:“呛死人了,你今晚喝了多少?”
江连横把嘴一撇,自己倒了杯茶,边喝边说:“你管我喝了多少,你就瞅咱这状态,像喝多了么?”
这话倒不是逞能。
江连横的确很有些酒量,但更重要的是,常在刀头上混的人,又岂会轻易在外痛饮买醉?
人心险恶,赖酒虽然小气,但却是出入江湖的必修课。
江连横已经很多年不曾在外醉过了。
以前可以,那是因为就算天塌下来,自有叔父辈帮他扛着;现在不行,他早已是家里的顶天梁,必须时刻保持清醒。
胡小妍劝道:“那也还是少喝点吧,毕竟伤身,你也不算年轻了。”
“怎么就不算年轻了?”江连横撇嘴道,“我今年才三十三,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,还没到老登的时候呐!”
“你都已经三十三了!”
“废话,敢情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,你这媳妇儿咋当的?”
“当然知道,我就是有点感慨!”胡小妍虚望窗外的夜色,喃喃自语道,“多快呀,这一晃儿,都已经二十年了。”
江连横难得正经一回,沉吟片刻,点点头说:“是挺快的,二十年,不短了,人这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?”
然而,正经不过三秒,紧接着又说:“不过,这不算啥,今儿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,什么叫硬邦邦的壮小伙儿!”
“少来!”胡小妍立刻捏住鼻子,“一身酒味儿,我搁这都闻着了,你赶紧祸害别人去吧!”
“嗬,当年你埋汰吧啦的,我都没嫌弃,你现在还嫌起我了?”
正说着,江连横就毛手毛脚地摸了过去,唬得胡小妍连忙推搡道:“起开,待会儿闺女他们就回来了!”
“那就先垫巴垫巴!”江连横来了兴致,不依不饶,一把叨住胡小妍的双腕,俯身坏笑道,“啧,咱都老夫老妻了,你害什么臊呀,非得跟我俩整情调,别动,香一个,就香一个!”
胡小妍半笑半嗔,忽然身子一软,到底还是从了。
江连横终于得逞,又重新坐下来,笑呵呵地问:“咋样,也挺解渴吧?”
未曾想,只稍稍闹了两下,胡小妍的额角便已渗出虚汗,就连气息也变得愈发沉重。
江连横见状,忙就收起笑容,微微欠身道:“你咋这么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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