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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6 白泽01

126 白泽01 (第1/2页)
  
  就仿佛有针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扎下去,又拔出来,留下这些骇人的瘀斑。
  
  确实是有什么东西曾深深扎入他的脊骨,一直深入到脊髓的深度,但不是针而是细长的铜丝。
  
  那是从铁甲的躯干深处蔓延出来的神经触手,以这种简单粗暴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,达成与人体的神经接驳,最终得到以精神驱动铁甲的结果。
  
  这次祭典上众目睽睽之下嬴成蟜一败涂地,嬴政踩着他的头颅得到无限风光。但其实剥开那层表象嬴□□出的代价远比他更沉重,堪称惨烈。
  
  昨天嬴政从祭典上回来时神色自若,脸上却苍白没有血色。
  
  但他一直都是个有点苍白的小孩,是以也没人在意今夜秦王的脸色是不是比平时更惨淡了一点。
  
  嬴政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,他撑着那身沉重的冕服,一直走到雍都行宫的深处,走进秦王应当下榻的寝宫。
  
  他转身叫侍从都退下,语速不紧不慢,甚至还有心思问了问华阳夫人今日的饮食,一连串冗长的对话又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  
  终于侍从都退下了,寝宫中变得静悄悄的,林久走到嬴政身边歪着头看他,嬴政也安静地看回来。
  
  然后他猛地抓住林久的手,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林久身上。
  
  到这时他的喘息才变得痛苦起来,抓住林久的手脱力地松开了,指尖无力地掠过青红两色的裙裾,最后堪堪抓住一点裙角。
  
  他整个人都脱力地跪坐在地上,眼角抽动,脸孔因为痛苦而扭曲,抖着手解开层层叠叠的衣、袍、带、裳,最后他身上只剩下之前从铁甲胎宫中脱离出来时,那件单薄的黑色丝衣。
  
  一点点轻微的血腥气飘起来,嬴政低着头,后颈上暴露出来的伤口还没有凝成青紫的瘀斑,而是泛红而肿起,正缓慢渗出成滴的血珠。
  
  之后一整夜嬴政都没能安稳地入睡,他始终蜷缩着,手背上的青筋挣扎扭动如同活蛇。
  
  神经接驳带来的幻痛如同火焰一般烧灼着他的神经末梢,血珠从他脊骨上连成一排的针孔中渗出来,又顺着脊骨滑落,最后变成干枯的血迹,仿佛那条脊骨上长出来血红色的鳞。
  
  他带着那条血红色的脊骨过了一夜,而在夜尽天明之后,神经幻痛依然没有放过他。
  
  所以此时他写东西的时候断断续续,不时顿笔。
  
  强大的精神力量可以维持思维的清醒,但在剧烈的疼痛中,他没办法始终稳定住自己的手。
  
  这种情况下都不需要传召侍医,任何人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修养,至少短时间内不要再接触铁傀儡,更不要再接触用来接驳神经的铜丝。
  
 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,那就是嬴政自己。
  
  李斯之前已经说了,昨晚并不是合适的时机,现在他们手上没有合适的甲士。
  
  但对于嬴政来说这就是唯一的时机,为了抓住这个时机他不惜让自己成为铁傀儡中的甲士。
  
  当时有多痛,又承担了多大的风险,只有他自己最明白。他已经付出了代价,那就必须要得到千倍百倍的回报。
  
  所以他明明可以早早退场,却忍住疼痛留下来和公卿们说话,镇定自若而不动声色。
  
  秦重武德,可勇武也是有时限的,他要在所有人都被他那片刻的勇武冲昏头脑的同时,把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部拿到手。
  
  所以他事先授意李斯去和白起说话——没人知道那天他们说了什么,此后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值得说的事情。
  
  一切都重新变得风平浪静起来。
  
  一个月之后,秦国的武安君白起奉命出使楚国。
  
  就像是一枚石子被投入池塘中,这个消息惊起的涟漪,一直辐射到了七国之中。
  
  此时七国表面上风平浪静,实则暗潮汹涌。成分不明的使节、说客、乃至间谍频繁来往于七国之间,细微的暗流藏在公卿们暗中交换的每一个眼神之中。
  
  这样的大背景下,秦国往六国派遣使节也并不出奇,然而——
  
  系统呆滞地说,“白起这种级别的使节真的有必要吗。”
  
  白起出发之前,依照礼制,前来拜见嬴政。当时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,对话如同此时所有贵族之间的对话一样,充满了冗长的敬语和不知所云的典故。
  
  系统听不懂,但也没闲着,他让林久靠近了一点,试图扫描评估白起的身体数据。
  
  然后他得到了一串在这个已经很魔幻的世界里,也还是显得魔幻的数据:
  
  白起的肌肉含量总体还在正常范围之内,可他的肌肉韧性在正常人三倍左右,肌肉强度在正常人五倍以上,骨密度接近正常人数值的十倍。
  
  也就是说他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,甚至还有点瘦,实则体重很可能已经突破了吨级,赤手可以拧断钢筋。
  
  吨级的使节,这是使节还是人形全地形自走核武器?
  
  这种身体数据让他在驾驭铁甲方面达到正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,而当他站在王侯的大殿上,普通人面对他跟面对一具铁甲根本也没什么差别了。
  
  啊也不对,他可比铁甲灵活多了,应该是铁傀儡才对。
  
  当时系统就明白为什么那天祭祀时所有人都不愿意靠近白起,剥开那层人皮之后,他的真身根本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。
  
  的确也只有怪物能做到杀人百万,在一场战役中坑杀四十万降卒,硬生生打断一个霸主级诸侯国的脊骨……何止杀人如屠狗,他杀人简直像碾碎蝼蚁。
  
  谁会愿意和这种怪物待在一起?他拧断你的脖子甚至只需要花费比一次呼吸更短的时间。
  
  敢于启用他的君主就像是在用麻绳束缚狂龙,而最不可理喻的是,这头狂龙,他身上甚至还带着一股香气。
  
  其实不太适合用“香”这个字来形容,显得太轻佻了。
  
  那只是一段沾了点香味的气息,孤冷而渺远,让人想起屈原在水边的行吟,洞庭波兮木叶下,尾调沾染上了洞庭湖上的秋风。
  
  系统闻了一下,忍不住又闻了一下。
  
  下一刻他有点涣散的眼神对上了白起忽然看过来的视线。
  
  系统浑身一震,瞬间瞪大眼睛。
  
  林久及时说,“别叫。”
  
  系统硬生生把一声叫唤憋了回去。
  
 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没必要慌张,白起就算是看过来,他看到的也只是林久,根本看不到系统的存在。
  
  甚至白起的视线里也不带什么冰冷的意味,看到是林久时,很快就低下头以示恭谨。
  
  他表现出来的模样,实在是个很好相处的人,性格温和到近乎温顺了,联想到他在秦国公卿之中隐隐被孤立被排斥,简直要叫人替他生出委屈之心。
  
  但那一瞬间,就在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,或许是他的视线过于悄无声息,宛如夜行的猛虎已经贴上你的脊背,而你浑然不觉,还在往前走,三步之后方才后知后觉嗅到腥风。
  
  那种猛兽和人之间的差异,仅仅取决于生命层次而带来的压制,比任何杀气都还更惊悚。
  
  系统恍惚着说,“我感觉我已经精神错乱。”
  
  但绝对有比他更精神错乱的人,便是此时楚国的君主。
  
  楚国乃是南方的大国,幅员辽阔,国力强盛,即便与秦国相接壤,尽管隐隐约约也看出来秦国的狼子野心,可楚国也一向自认是一块硬骨头。
  
  楚王熊负刍,现年二十六岁,继位不久,做梦也没想过秦国会对自家动手。
  
  毕竟卡在秦国东进之路咽喉上的乃是七国之中最小最虚弱的韩国,秦国要灭也该是先灭韩国。
  
  什么,你说秦国还没对楚国动手?
  
  那武安君白起是来干嘛的!
  
  你说他只是个单纯的使节?
  
  你家有坑杀过四十万人的使节吗!
  
  但白起这次真就是个单纯的使节。
  
  他没带军队,也没带铁甲,乘军列从秦国一路到达楚国,到达时身上除了一贯的香气之外,还带着在铁轨上沾染到的,烧焦的帝流浆的气味。
  
  熊负刍派遣楚国名将项燕前去接车,项燕回来之后说白起为人温和,在礼节上也没有欠缺的地方。
  
  项燕遵从王命带他在楚都中吃喝玩乐浪费时间,他也都一一跟着项燕做过一遍,看不出来有不耐烦的迹象,更看不出来此来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目的。
  
  如是观察数天之后熊负刍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了,心里想难道真的只是秦王突发奇想——听说新继位的秦王现年十三岁,小孩子不懂事,派遣白起前来出使似乎也不是说不过去。
  
  秦国如今应该还深陷在新王继位之后的动荡之中,不至于在这时派白起刺杀楚王,掀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吧?
  
  熊负刍终于安下心来,当晚一夜好梦,第二天睁开眼睛,久违的神清气爽。
  
  这份神清气爽一直保持到项燕上殿觐见,神色沉凝地说出,秦攻韩,业已兵临新政。
  
  熊负刍愣住了。
  
  三秒钟之后他豁然而起,第一反应是问,“白起——”
  
  项燕明白他话中未尽之意,“武安君行止如旧。”
  
  白起像之前那样待在新政城中,秦这一次攻韩,并没有动用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武安君。
  
  熊负刍慢慢坐回去,脸上神情像是镇定又像是麻木。片刻之后他低声问项燕,“领兵者谁?”
  
  项燕看着他,不明显地迟疑了片刻,“听说是秦王亲征。”
  
  刚坐下不久的熊负刍蹭一下又站起来了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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