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章 宋梵镜与季夏,几十年后的相逢!金页震颤,合则为一! (第1/2页)
那天边骤降的身影,手把长枪,灼灼耀目,刺得人眼眸生疼,不能直视。
生生叫出拳的季夏,以及两尊元丹,谢桥与郑子桢,止住了手中动作,如坠冰窖,遍体生寒。
唤来真人评理?
看着曾经的宝瓶大将,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一行人身上。
谢桥忍不住了:
“宝瓶将军,此獠杀人,以人之心脏添为血食,补充修行,就算是妖魔当面,也不及他!”
“我等杀他有错吗?!”
人的心脏味道可不好,就算是妖魔,也只是吸精血,吞元丹罢了。
对于普通凡民,除非是修行了某些奇诡的邪道武学,亦或者还未到大先天,需要汲取人身上的‘气’前来筑基。
不然,妖魔基本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。
从天渊走出来后。
这曾经一府的兵马司主,短暂的梧桐府尊林绍,手里杀了不知道多少个梧桐府民,说他是妖魔之流,都抬举他了。
简直愧对了身上的这一袭官袍子!
“.”
斩龙侯将目光投向姜骁,良久:
“杀人,确实是你不对。”
他的话语落下,叫人心头一松。
但紧接着————
“正逢战时,你却在此懈怠,若是杀得妖魔不够,导致‘黑山大祭’不能如期举行,你应当何罪?”
“到时候,就只能像是这样,拿一些普通的府民、城民以作填充了。”
黑山大祭,拿妖魔、府民的性命,作为填充!
你要祭祀谁?
作为梧桐府尊的郑子桢,牙齿都在‘咯吱咯吱’的颤抖着,他的目光从季夏身上,逐渐延伸到斩龙侯,林绍.
随着妖魔入侵,局势接二连三的震动,他已经看不清楚形式了。
然而这时!
“敢问真人,”
“你如今究竟是曾经的宝瓶将军姜骁,还是.”
“从黑山复苏,借助当年的斩龙侯尸首,走出的怪异?!”
季夏踏前一步,
他看着满目疮痍,以及曾经作为治辖地,有这么多的平民百姓,无辜丧命,已经不准备再和眼前这‘涅槃尸’真人扯皮了。
于是脑海观想‘大缉魔主’像,悍然沉声开口,同时,手掌一把捏碎了澹台曜给他的玉符!
没人想要平白无故,落入必死之局。
但既然陷进来了,也就只能硬着头皮,扛下去!
真人若要降下杀机,
乃是无妄之灾。
任他趋吉避凶,便能摘掉不成?
只能夹缝之中,寻觅一线生机!
若不行,也不能失了我辈风骨!
谢桥与郑子桢,似乎也没有料到,季夏竟能如此‘胆大包天’。
但越是这样,就越是叫两人心中清晰的认知到了一个念头。
那就是,这位曾经的故人,与黑山天渊走出的‘涅槃尸’,确实不是一路人!
“季夏,你先走!”谢桥捏紧剑,认知到这一点,不想看到这位‘谢家’中兴的天骄,折戟于此。
而且黑山城内,还有他唯一的女儿在,自己也不算绝后。
于是,将体内的真气催动到极致,谢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想要率先抗下第一波真人的攻势。
“这位小先生,我第一眼见你,就觉得你面熟的紧。”
“伱还年轻,潜力无限,比我与谢桥,要能走得更远。”
“将这些‘涅槃尸’的事公之于众,最起码,也要叫大昭内部知晓,不能叫他们披着曾经的皮,作祟一方!”
郑子桢也想搏命了。
他从被关入府狱后,就没觉得自己竟然还能活着走出来,眼下还能为了曾经的恩主,与自己辖区的梧桐府拼上一把,也算死得其所。
而听到季夏的质问。
斩龙侯‘姜骁’眉目深厉,嘴角勾起冷漠弧度:
“你”
仿佛是季夏的话,戳到了他的痛点,他手中长枪,一言不合,突然祭出!
“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!”
真人法力泛起气浪,拖曳着一点寒芒探出,惹得杀机滚滚。
‘姜骁’,与‘林绍’心中同时掀起了波澜,想起自己从‘黑山’中走出后,那位给了他们诞生机会的真君言语:
【涅槃尸无‘神’,你们都是尸身得道,无法吸收‘天地清气’。】
【所以,便需要掀起生灵厮杀,叫更多人死去,衍生‘涅槃劫’,在这个过程里,填补修行所需。】
【这个世界承认你们的身份,但你们清楚,自己并不是‘自己’。】
【如果不去造成‘涅槃劫’,献祭众生,亦或者吞吃他们的心脏,那么你们的修为,将终身再难寸进,还会随着岁月,逐渐腐朽】
就像是季夏所说的那样。
他们是姜骁,是林绍。
是曾经的宝瓶大将,也是曾经做了几十年的梧桐兵马司主。
但!
那是他们尸身赋予他们的身份!
如果真要剖开外衣
他们能够清晰且清醒的认知到。
自己究竟是什么‘存在’。
这也是为什么,林绍会将‘食人心脏’,视为天经地义的缘由!
正所谓,骂人不揭短。
季夏的举动,几乎是将两人的老底,都直接给掀开了。
要是不将他杀了,任由他去诉说些什么‘风言风语’.
又岂能留他?
随着思潮涌动,那一杆九曲盘龙枪,划出枪啸之声,振聋发聩,一刻杀来!
就算谢桥与郑子桢都是元丹,但在这种浩大到几乎令人绝望的差距下,也是螳臂当车,旦夕便被压塌,打得吐血倒飞!
季夏眼眸平静如渊,内观‘大缉魔主’像,叫‘轮回天书’大绽华光,将自身的一切提升到巅峰,即使差距大到令人绝望.
但无论是季夏,还是宋柴薪。
从来没有向人这般低头的道理。
然而,
还不等到这杆大枪杀来,
有一踩踏氤氲烟云,如同雾中走出的绝代狐仙,已经率先一步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骤降而临!
只见她衣带轻飘,梳着流苏鬓,以一根清漓玉点缀的簪子束住,在夕阳映照下,显得异常绚烂,五彩斑斓。
看向这一刻,肖像极了宋柴薪的季夏,以及杀往季夏的九曲盘龙枪
女子目光闪烁,不禁恍若隔世。
而后看向斩龙侯姜骁。
眼前瞬息从‘生动’化作‘冰冷’,随即双袖一展,方圆十里,落幕夕阳之景,却是突兀变化,转为了冰雪飘荡!
真人境的博弈。
有很多时候,靠得并不是对于‘技艺’的比拼,而是对于‘天地’的影响。
谁能影响的更多,从而压制对方。
那么,谁的胜算就越大!
随着异象叠起,宋梵镜一袖探出,遍布法文,撼山晃岳的澎湃法力,如大江决堤,顿时倾泻而下!
冰雪真气‘嗤嗤’作响,抓住那一杆九曲盘龙枪,宋梵镜眉宇冰寒:
“你敢动他?!”
女子眉梢微扬,怒气澎湃。
叫斩龙侯姜骁刹那懵了一下。
动谁?
他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宋梵镜抽出腰间一柄长剑,随着如水银泻地般的一剑劈出,当即给斩得匆匆避开:
“你是.?”
才刚复苏,尚且摸不清楚头脑的斩龙侯姜骁,眉头紧紧得皱着,看向宋梵镜,他的这具身躯记忆,能够感知得到,对于女子,有些熟悉。
但她究竟是谁
却是回想不起来了。
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,只有一种原因,就是女子的身份,应该无足轻重,但问题是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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