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1 只为一件事 (第2/2页)
楼兰女王看向大蛇丸,正色道,「但阁下应该清楚,楼兰的子民现在缺的并不是钱。」
离开楼兰,意味着失去家园,失去龙脉的保护,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忍界,这是会致命的。
「不错,你很聪明,也很识时务」
大蛇丸看着楼兰女王,眼神中带着几分满意。
他当然可以不卖关子,一上来就将计划和盘托出。
但那样一来,却浪费个好机会,摸清楼兰女王性子的好机会。
虽然大蛇丸对自己的眼力有几分自信,可事关初代细胞移植手术,便是再小心也不为过,尽量将所有上隐患消除在手术进行之前。
而作为手术的参与者之一,楼兰女王决不能是个蠢人。
和蠢人,和自以为是的蠢人合作,甚至还要超过作为聪明人的敌人。
后者你只要满足了对方的需求,便可以通过逻辑很轻易地把握住对方的行为,但前者
则不行,你根本无法预料到一个蠢蛋的心思。
与这种人勾心斗角,只会被拉到同一个水平,然后被对方丰富的经验所击败。
「你很不错,虽然由于格局所限,见到这些钱会动摇,但能这么快调整心态,也算不错了。」
大蛇丸微笑着点了点头,「而且我也终于确认你的确是个聪明人,不至于采取备用计划。」
能控制龙脉意识的,如今不只有楼兰女王,还有她的女儿萨拉,而相比前者,后者没那么坚强,显然更好操纵一些。
但若是条件允许,大蛇丸还是更青睐楼兰女王。
这两日的两轮面试,明显还是楼兰女王的表现更为出色。
他为了更好的手术体验,不会吝啬些许金钱,那都是身外之物。
「……」
突然得到一个评价,楼兰女王有些摸不着头脑,微微皱起了眉头,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
「这对你来说不重要,还是说说你关心的事情。」
大蛇丸抬手凝出沙椅沙桌,坐下去后一摆手,「请,我们慢慢细说。」
等楼兰女王心事重重地落座后,他才继续说道,
「失去了龙脉,你楼兰无非缺的是钱与庇护者,前者我能够提供,而后者……」
「不如选择砂隐村。」
「砂隐村?」楼兰女王微微一怔,若是凭借砂隐村的力量,倒是稍稍可以制衡一下面前这人。
听说一尾守鹤同样拥有掀起沙暴的能力,也是一个恐怖的怪物,两者之间应该……差不多吧。
但楼兰女王沉思片刻,却摇了摇头,「我信不过他们。」
怀璧其罪,无论面前是谁,都要考虑几分对方黑吃黑的可能性。
甚至对于砂隐村的信任,还要比大蛇丸低上许多。
大蛇丸闻言笑了笑,「这你不用担心,有我在,他们不敢搞什么黑吃黑。」
楼兰女王脸色一变,几乎要站起身来,沉声道,「你们是一伙的?」
若是如此,楼兰还真是半分活路没有。
「不全是,砂隐村的确是我引来的,但与我的关系,充其量只是个合作者。」
大蛇丸将之前在风影办公室的一套说辞,换了个视角讲述了一遍,
「有我在,你们无需担心砂隐村做的太过分,而另一方面,当你们真正开始融入砂隐村,也算是他们的一份子,我要想动你们,需要冒着与他们翻脸的可能。」
「换句话讲,楼兰人完全可以在其中左右逢源。」
楼兰女王凝眉思索着,若是全按照大蛇丸所说,那的确对楼兰人来说,是一条不错的活路。
寄人篱下总比流离失所要强。
但问题是,大蛇丸又有那个自信,能够庇护身在砂隐村的楼兰人,或者说,交易达成后,又如何肯为了楼兰,而与砂隐村做对抗。
楼兰女王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。
「原因很简单。」
大蛇丸伸出手指点了点面前的人,「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个忙,帮我压制可能会发生龙脉自然能量暴走。」
楼兰女王脸色微变,「你究竟要拿龙脉做什么?」
「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了。」大蛇丸身子微微后仰,靠在椅背上,缓声道,「此前所有的交易谋划,都是为了这件事,若是仅为了龙脉,根本不用这么麻烦。」
楼兰女王神色一凛,感觉到丝丝危险的气息。
面前这人绝非什么好脾气,看他之前的手段,为了达成目的,随意掀起一场场风暴,绝不可能是什么在乎这满城性命的大善人。
这场三
方都有可能满意的交易,对方为此谋划颇多,但真要说起来,也仅仅只是为了一件事,那就是取信于自己,让她没有异心、服服帖帖地做好这个帮手。
要不然以这人的能力,何必找上什么砂隐村,单单他自己,便可以将楼兰吃地死死的,即便他们拥有龙脉,也找不到半点反抗的余地。
说起来,还真有些不可思议。
在知道对方为此做了这么多后,楼兰女王竟然难以抑制地相信了对方的计划与说辞。
虽然这其中还有需要她不明白的问题,比如一个人如何抗衡忍界的大忍村;他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引发龙脉的***,为此需要自己安抚……等等。
但以对方的力量与手段,明明有着更加轻松的手段,甚至简单用楼兰子民威逼,她都未必会选择背叛。
这种方式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。
「看来阁下是同意了。」
注意到楼兰女王复杂难言的表情,大蛇丸扯了扯嘴角,回以一个微笑,「不过,楼兰民众如何安排,这些事情可以之后再谈,现在你可能有一件其他事情需要处理。」
楼兰女王柳眉微皱,疑惑道,「你在说什么?」
她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情,能够比楼兰子民更加重要。
「呵,门外的小姑娘,你现在可以出来了。」
大蛇丸回头看了一眼,笑道,「还是说,让我请你出来呢?」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,萨拉缓缓从祭祀厅外走了进来,来到这张砂质桌子旁,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。